第15章 祭祖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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闔家團圓的日子，兩個人也可以很熱鬧。吵吵鬧鬧地到了晚上，陸維明堅持守歲。
“你都一把年紀了……”雷萊德搬出萬能金句。
陸維明依然是“我不聽我不聽，我還是個小寶寶”。
第一次看春晚的雷萊德只好陪著第一次認真看春晚的陸維明守歲。
節目沒有段子手吸引人，好容易到了十二點，隨著新年的鐘聲敲響，陸維明跑出去放了一串鞭炮才表示滿意。
雷萊德穿著拖鞋站在門口看自己的小骷髏：“鞭炮紙屑落在我的骷髏上了！給我打掃幹凈！”
陸維明不以為然：“紅紅的，多喜慶。新年第一天不能掃地的，會把福氣和財運掃走。財運掃走了就沒有黃金的碗白玉的床了。”
雷萊德：“……”這個梗能不能過啊！
晚上熬了夜的陸維明第二天起得很早，雷萊德困死了，簡直要被他旺盛的精力折磨瘋了：“你讓我睡！我要我的被窩！你滾！你滾！我選被窩！”
陸維明：“不行！今天有我就沒有被窩！”
“我不要你！我要被窩！今天沒有你，只有被窩！”雷萊德發出靈魂的吶喊。
然而陸維明是個孔武有力的陸維明，被窩是個軟弱的被窩，雷萊德還是起床了。
“媳婦，給你個大紅包，”陸維明拿著一只沈甸甸的紅包塞進雷萊德手裏，“新年快樂！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春節，以後還要一起過無數的春節。”
雷萊德：“哦。”恐怕你是活不了那麽久哦。
和陸維明出門去了趟公墓，雷萊德第一次見到了陸維明弟弟的照片，十幾歲的孩子和陸維明有五分相似，長相稚嫩清秀，還有點未褪的嬰兒肥，名字叫陸維良。
陸維明掃開公墓前的殘花，把新鮮的花擺在公墓前，點起紙錢：“良良，對不起，哥哥好久沒來了，今天和你嫂子一塊來看你。放心吧，哥哥一切都好。”
陸維明一個人絮絮叨叨說了一會，許是多年的時光最終還是治愈了當初的蒼涼，陸維明的絮叨沒有說得太久大概說了一下最近的情況，很快就起身離開。
陸維明走了兩步，停在陸維良的墓旁邊的公墓，雷萊德才發現，陸維良旁邊就是陸維明兩兄弟父母的公墓，陸維明沈默地燒了紙錢，拉著雷萊德離開。
“媳婦，你要祭祖嗎？”山上寒風料峭，只有陸維明握著雷萊德的手是暖的，熱的。
雷萊德低頭看著腳下的臺階：“不用，走吧。”
大年初二，走親訪友。兩個人只有陸維明還有一些親戚，但平時都不怎麽走動，陸維明和父母感情不好，和親戚的感情更是疏遠。
陸維明還是準備了禮物：“有個舅舅，我媽在的時候和我媽的感情還是很好的，雖然和我不怎麽親，到底也是我最近的近親了，還是要走動一下。”
陸維明的舅舅是個看上去非常嚴肅的中年人，對陸維明的到來也只有疏離的熱情，聽到陸維明介紹雷萊德為男朋友時也只是皺了皺眉，沒有多說什麽。舅甥兩人互問了近況，一個留吃飯，一個說有事，和平告別。
年後的假期很快轉變成繁多的商業互吹的酒會。世新集團去年的營業額沒有下滑，業界對這個新上任的總裁的不看好也紛紛變成了“後生可畏”的新評。陸維明開始帶著雷萊德穿梭於各個私人聚會和慈善晚會，每個認識不認識聽過沒聽過的人都一副親密好朋友的樣子，談笑風生。聰明人總是不會讓話題冷場，兩個聰明人見面，即使不認識也可以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。
雷萊德對他們的話題不感興趣，他參加的目的就是在陸維明即將被勸酒的時候說一句：“你別喝酒，開車呢。”
一般人這時都會打趣一句管的真嚴就此作罷，遇上個別說找代駕的，雷萊德便以一句“我不喜歡坐別人的車”駁回，充分展示一個刁蠻任性的小情人形象。
看到陸維明毫無芥蒂的笑容，不是特別熟的也便打個圓場就此作罷了。
只有那麽兩三個，看著陸維明起哄：“哎呀，是不是我眼拙，這是嫂子是吧？”
陸維明微笑點頭：“就是嫂子。”
雷萊德發現，總裁文都是騙人的，這些人看上去全都是笑嘻嘻的，喜歡你不喜歡你從臉上根本看不出來，對陸維明帶自己一個男人出席酒會完全不會出現排斥，不知道有沒有人議論，反正雷萊德是沒看到。
這些人精！
人精總是讓人覺得無力，但和人精相處無疑是舒服的，這麽多活人，因為他們的自覺，倒也還能忍受。
繁忙的假期之後是懶散的工作日，日子一天一天的過，平淡又舒服，像是風吹過夏天的草地，讓人心情柔軟。前世種種，似乎變成了一部小說，恩怨情仇讀過見過，又漸漸地淡了。
這個世界也許應該是盛產廢人的，雷萊德覺得自己已經快廢了。
“哎，最近颯沓小王子也不知道去巡視哪個星球去了，想他。”超可愛和雷萊德一起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發著呆，春天午後的陽光落在雷萊德黑色的長發上，留下了溫暖的光斑。
雷萊德吸了一口奶茶，鼓著腮幫子嚼珍珠。如果不是超可愛的存在，雷萊德有時候簡直分不清什麽是自己的想象，什麽是現實。
“媳婦，小心！”熟悉的聲音響起。
一個龐然大物猛地壓在雷萊德的背上，雷萊德腰一彎，差點摔下去。
“旺財，重死了！”雷萊德怒吼。
一只純白色的薩摩耶蹲在雷萊德面前，張著嘴傻笑。
旺財是陸維明的朋友出國之前寄養的狗，完全不怕生，它的主人出差半年，他不到一個星期就迅速適應了新家，氣得主人大罵白眼狼沒良心。
釋放必殺技“天使微笑”的旺財的技能在黑暗屬性的亡靈法師面前落空了。
“罰你沒有晚飯。”
薩摩耶的笑容瞬間被可憐兮兮的哀怨取代。
雷萊德異常冷酷地假裝沒有看到。
陸維明跑到雷萊德面前，輕輕的拍了狗頭一巴掌，旺財委屈地屁股沖著兩位臨時主人，趴在長椅邊生氣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陸維明坐在雷萊德身邊，手搭在雷萊德腰上問。
雷萊德拿開他的手，沒有好氣道：“只要你不碰我，什麽事都沒有。”
陸維明露出讓人不爽的微笑：“我不碰你，你豈不是會很傷心？”
雷萊德一字一頓咬牙切齒：“並不會！”
陸維明把嘴靠近雷萊德耳邊，壓低聲音調笑：“昨晚是誰說每天都要不夠的？”
雷萊德臉紅到耳朵，要被自己氣死了。被陸維明一折騰，腦子就不見了，什麽話都能說出口，果然欲望是魔鬼，一開始就禁欲就好了！
“哎，現在好想聽你喊我一聲老公啊。”陸維明笑得賤兮兮，非常值得被人套麻袋打一頓，“昨晚上叫得可好聽了。”
“滾！不要臉！”雷萊德讓人滾，自己先滾到了隔壁的長椅上。
“我已經不是那個純潔的系統了。”超可愛哭天搶地，“我的颯沓小王子，我對不起你啊主人！”
雷萊德：“……”
遛完了狗，陸維明左手牽著媳婦，右手牽著狗，高高興興地回家。
“噗”，細小的聲音幾乎不能為人的聽力所察覺。
旺財看著遠處旺旺叫了一陣，陸維明牽著狗繩，呵斥了兩聲。
旺財不高興地搖了搖腦袋，蹭了蹭陸維明的腿，老老實實走了。
公園外的住宅區樓頂，一個男人看著陸維明的背影目瞪口呆。
他指間扣在自己那只得意的□□M82A1狙擊□□的扳機上，想不通這麽近的距離，自己居然會失手？
他不信邪地再次瞄準，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獵物。在扣動扳機之前，身後便傳來一個沈穩的聲音：“你沒有發現狗在沖你叫嗎？還不撤退，是看不起我們啊。”
男人回頭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：“完全沒有看不起各位的意思，就是遇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，好了，我自首，咱們去附近的派出所吧。”
“然後你就可以逃走了是嗎？”
“沒有這個意思，咱們生活在法治國家，當然要尊重法律，禁止濫用私刑啦。各位難道想要非法拘禁我嗎？”
“那倒不是，只是請您去做一段時間的朋友，給我們一點時間收集證據嘛。”
男人撇了撇嘴，舉手投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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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都一把年紀了……”雷萊德搬出萬能金句。
陸維明依然是“我不聽我不聽，我還是個小寶寶”。
第一次看春晚的雷萊德只好陪著第一次認真看春晚的陸維明守歲。
節目沒有段子手吸引人，好容易到了十二點，隨著新年的鐘聲敲響，陸維明跑出去放了一串鞭炮才表示滿意。
雷萊德穿著拖鞋站在門口看自己的小骷髏：“鞭炮紙屑落在我的骷髏上了！給我打掃幹凈！”
陸維明不以為然：“紅紅的，多喜慶。新年第一天不能掃地的，會把福氣和財運掃走。財運掃走了就沒有黃金的碗白玉的床了。”
雷萊德：“……”這個梗能不能過啊！
晚上熬了夜的陸維明第二天起得很早，雷萊德困死了，簡直要被他旺盛的精力折磨瘋了：“你讓我睡！我要我的被窩！你滾！你滾！我選被窩！”
陸維明：“不行！今天有我就沒有被窩！”
“我不要你！我要被窩！今天沒有你，只有被窩！”雷萊德發出靈魂的吶喊。
然而陸維明是個孔武有力的陸維明，被窩是個軟弱的被窩，雷萊德還是起床了。
“媳婦，給你個大紅包，”陸維明拿著一只沈甸甸的紅包塞進雷萊德手裏，“新年快樂！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春節，以後還要一起過無數的春節。”
雷萊德：“哦。”恐怕你是活不了那麽久哦。
和陸維明出門去了趟公墓，雷萊德第一次見到了陸維明弟弟的照片，十幾歲的孩子和陸維明有五分相似，長相稚嫩清秀，還有點未褪的嬰兒肥，名字叫陸維良。
陸維明掃開公墓前的殘花，把新鮮的花擺在公墓前，點起紙錢：“良良，對不起，哥哥好久沒來了，今天和你嫂子一塊來看你。放心吧，哥哥一切都好。”
陸維明一個人絮絮叨叨說了一會，許是多年的時光最終還是治愈了當初的蒼涼，陸維明的絮叨沒有說得太久大概說了一下最近的情況，很快就起身離開。
陸維明走了兩步，停在陸維良的墓旁邊的公墓，雷萊德才發現，陸維良旁邊就是陸維明兩兄弟父母的公墓，陸維明沈默地燒了紙錢，拉著雷萊德離開。
“媳婦，你要祭祖嗎？”山上寒風料峭，只有陸維明握著雷萊德的手是暖的，熱的。
雷萊德低頭看著腳下的臺階：“不用，走吧。”
大年初二，走親訪友。兩個人只有陸維明還有一些親戚，但平時都不怎麽走動，陸維明和父母感情不好，和親戚的感情更是疏遠。
陸維明還是準備了禮物：“有個舅舅，我媽在的時候和我媽的感情還是很好的，雖然和我不怎麽親，到底也是我最近的近親了，還是要走動一下。”
陸維明的舅舅是個看上去非常嚴肅的中年人，對陸維明的到來也只有疏離的熱情，聽到陸維明介紹雷萊德為男朋友時也只是皺了皺眉，沒有多說什麽。舅甥兩人互問了近況，一個留吃飯，一個說有事，和平告別。
年後的假期很快轉變成繁多的商業互吹的酒會。世新集團去年的營業額沒有下滑，業界對這個新上任的總裁的不看好也紛紛變成了“後生可畏”的新評。陸維明開始帶著雷萊德穿梭於各個私人聚會和慈善晚會，每個認識不認識聽過沒聽過的人都一副親密好朋友的樣子，談笑風生。聰明人總是不會讓話題冷場，兩個聰明人見面，即使不認識也可以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。
雷萊德對他們的話題不感興趣，他參加的目的就是在陸維明即將被勸酒的時候說一句：“你別喝酒，開車呢。”
一般人這時都會打趣一句管的真嚴就此作罷，遇上個別說找代駕的，雷萊德便以一句“我不喜歡坐別人的車”駁回，充分展示一個刁蠻任性的小情人形象。
看到陸維明毫無芥蒂的笑容，不是特別熟的也便打個圓場就此作罷了。
只有那麽兩三個，看著陸維明起哄：“哎呀，是不是我眼拙，這是嫂子是吧？”
陸維明微笑點頭：“就是嫂子。”
雷萊德發現，總裁文都是騙人的，這些人看上去全都是笑嘻嘻的，喜歡你不喜歡你從臉上根本看不出來，對陸維明帶自己一個男人出席酒會完全不會出現排斥，不知道有沒有人議論，反正雷萊德是沒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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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精總是讓人覺得無力，但和人精相處無疑是舒服的，這麽多活人，因為他們的自覺，倒也還能忍受。
繁忙的假期之後是懶散的工作日，日子一天一天的過，平淡又舒服，像是風吹過夏天的草地，讓人心情柔軟。前世種種，似乎變成了一部小說，恩怨情仇讀過見過，又漸漸地淡了。
這個世界也許應該是盛產廢人的，雷萊德覺得自己已經快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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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萊德吸了一口奶茶，鼓著腮幫子嚼珍珠。如果不是超可愛的存在，雷萊德有時候簡直分不清什麽是自己的想象，什麽是現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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旺財是陸維明的朋友出國之前寄養的狗，完全不怕生，它的主人出差半年，他不到一個星期就迅速適應了新家，氣得主人大罵白眼狼沒良心。
釋放必殺技“天使微笑”的旺財的技能在黑暗屬性的亡靈法師面前落空了。
“罰你沒有晚飯。”
薩摩耶的笑容瞬間被可憐兮兮的哀怨取代。
雷萊德異常冷酷地假裝沒有看到。
陸維明跑到雷萊德面前，輕輕的拍了狗頭一巴掌，旺財委屈地屁股沖著兩位臨時主人，趴在長椅邊生氣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陸維明坐在雷萊德身邊，手搭在雷萊德腰上問。
雷萊德拿開他的手，沒有好氣道：“只要你不碰我，什麽事都沒有。”
陸維明露出讓人不爽的微笑：“我不碰你，你豈不是會很傷心？”
雷萊德一字一頓咬牙切齒：“並不會！”
陸維明把嘴靠近雷萊德耳邊，壓低聲音調笑：“昨晚是誰說每天都要不夠的？”
雷萊德臉紅到耳朵，要被自己氣死了。被陸維明一折騰，腦子就不見了，什麽話都能說出口，果然欲望是魔鬼，一開始就禁欲就好了！
“哎，現在好想聽你喊我一聲老公啊。”陸維明笑得賤兮兮，非常值得被人套麻袋打一頓，“昨晚上叫得可好聽了。”
“滾！不要臉！”雷萊德讓人滾，自己先滾到了隔壁的長椅上。
“我已經不是那個純潔的系統了。”超可愛哭天搶地，“我的颯沓小王子，我對不起你啊主人！”
雷萊德：“……”
遛完了狗，陸維明左手牽著媳婦，右手牽著狗，高高興興地回家。
“噗”，細小的聲音幾乎不能為人的聽力所察覺。
旺財看著遠處旺旺叫了一陣，陸維明牽著狗繩，呵斥了兩聲。
旺財不高興地搖了搖腦袋，蹭了蹭陸維明的腿，老老實實走了。
公園外的住宅區樓頂，一個男人看著陸維明的背影目瞪口呆。
他指間扣在自己那只得意的□□M82A1狙擊□□的扳機上，想不通這麽近的距離，自己居然會失手？
他不信邪地再次瞄準，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獵物。在扣動扳機之前，身後便傳來一個沈穩的聲音：“你沒有發現狗在沖你叫嗎？還不撤退，是看不起我們啊。”
男人回頭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：“完全沒有看不起各位的意思，就是遇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，好了，我自首，咱們去附近的派出所吧。”
“然後你就可以逃走了是嗎？”
“沒有這個意思，咱們生活在法治國家，當然要尊重法律，禁止濫用私刑啦。各位難道想要非法拘禁我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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